火锅配冰豆奶

一个小号。

【索娜】世界之外

*原著向 找到Onepiece后各自归途猜想

*与其说是纯粹的爱情,我更愿意认同他们的依存关系。

 

00

他们是大海的孩子。他们一生自由。

 

01

当索隆从一场足够漫长的睡梦中醒来,桑尼号已停泊在东海的一座小岛。漂泊最终还是需要画上句号,他们彼此拥抱道别,航海士抚摸船舷,痛哭流涕。

 

这座岛是娜美挑选了很久的最终定居之所,不是可可西亚村。她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,正如十年前孤身离岛那样。她和弗兰奇叨叨絮絮地叮嘱了许多,确保他能把剩下几个伙伴送到归处,然后由他照顾桑尼一辈子。

 

索隆把腰间的三把刀系紧了些,挠挠头说,我也下船吧。

 

其实没有人感到惊讶,就连娜美本人也是如此。对于他来说,去哪儿都无所谓的吧。完成了自己一生的夙愿,心便已填满一大块,选择最后归宿的时候,便也奔着“合适”就去了。

 

娜美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人。桑尼在路飞的笑声中缩小成一个永恒的点,陆地上的两人彼此无言。索隆斜眼看身侧的橘发姑娘,她迎着风流泪,眼里倒映了大海。

 

02

“走吧,索隆。”她自己擦擦眼泪。

 

索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走,有时候太过心不在焉,走岔了路,便会被她吼回神来。她恨铁不成钢地锤他一拳,三百万分的嫌弃。天啊,我太倒霉了后半生摊上你这个笨蛋,要不是看在你依然负债累累,我早把你扔海里自生自灭了。

 

你是魔鬼吧!索隆没继续跟她吵,不过依旧没什么好口气,黑着脸跟得更紧了些。

 

03

事实证明索隆选择娜美作为生活起居的支柱是很有道理的,人活一口气靠的是金银财宝,而娜美是行走的钱币。除了头两天在旅馆将就了一下,况且索隆认为那样的居住条件已经远超将就,娜美用最少的钱买了栋房,还理所当然地附赠了草坪水池等一系列很不实用的东西,惹得他哀声载道,主要是因为增生的劳动任务悉数分配到了他身上。她还购置了市中心的一个铺面,花一个月改造成餐厅,聘了最得力的小姑娘当经理。

 

每天忙得要死回到家看见索隆房门紧闭昏睡不醒,便留了高跟鞋,用力地甩他一脚,功力甚至能和山治君媲美。他吃痛地醒过来,梗着脖子红着耳根问候她是不是脑子有病,并成功收获又一次毒打。

 

当索隆被迫推着噪音震耳欲聋的除草机碾过草地时,他觉得自己失败极了,当初听到米霍克种地的新闻,心底笑了他好久,如今风水轮流转,难道每一任大剑豪都这么凄惨吗。

 

不过,至少我不用种地。他这么想着,心里好受了一些。

 

但娜美是不会让他白吃白喝一辈子的。

 

欠债必还,天经地义。娜美把账单甩他脸上。

 

我抗议。索隆勇敢地反抗暴政。

 

抗议无效——娜美在她专属小沙发上翘二郎腿,手支着脑袋,眼睛轻蔑地眯了一半。我想想,断水、断电、断食物。别打我餐馆的主意,我会吩咐他们不让你吃霸王餐。还有什么呢……啊对了,断酒。冰箱里再也不会有酒了。

 

行行行,你说了算。索隆把拳头捏得咔咔响。那我能怎么办?

 

这个嘛……她勾起嘴角。橙色的眼眸中仿佛有烛火跃动。

 

04

娜美给自己后半生的规划是,整理航海日志和航海中记录的地图,出版成册。这可是个大工程。幸好她赚钱并不需要付出体力劳动,待餐厅一切步入正轨后,便可以像齿轮般自动运作。

 

索隆提出的心愿很简单,除了每天保证五小时修行,其他暂时没考虑。基于他欠下的巨额款数,他被差遣到岛上的剑馆教小朋友练剑,机构看他地位显赫,不敢强留,只邀请他偶尔进馆赐教即可。索隆记起来的时候,便会去那边看看。他并不讨厌小孩子。

 

有了剑馆的稳定薪水支撑,再加上世界各地飞过来的挑战者输给他的挑战金,索隆才避免了可能被娜美锁在家门外的悲惨命运,并悠游自在得像野生动物,总是迷路到绿野仙踪,索性扭开酒壶喝上一盅,眼皮子愈来愈沉便睡了。

 

娜美也不急着去找。像索隆这样稀有的白痴,找是找不到的,反正岛就这么大,过个三四天,总会在路上碰见的。她是完全不喜欢和人捆绑在一块儿的,不用怀疑,索隆也是这般想法。

 

也许是娜美大包小包采购回家的途中,也许是她去美容院的路上,也许是她弯着腰挑选新鲜的橘子,一侧头便看见绿头发的男人睁着茫然的眼还故作潇洒的样子。

 

“喔,索隆!”她招手。

 

“喔,好巧。”索隆淡定地点点头。

 

“好久不见。”她心知肚明地嘻嘻笑起来,扔了个橘子到他怀里。娜美付好钱,拎着满满一袋橘子转身便走,在“家”和“餐厅”中犹豫了两秒,选择了后者。她不用回头也知道,找不到路的绿头发剑士准会挠着脑袋,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,说不定,还踩着夕阳映照出来的她的斜影。

 

05

惠子是娜美钦定的经理,掌管餐厅大大小小的事务。餐厅的纪律比较宽松,服务生们便喜欢闲时凑在一起聊天。新招的姑娘正巧路过惠子身边,瞅见娜美身后跟着个可帅气的男人,俩人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,便开始点单。

 

姑娘没见过那男人的面孔,凑近惠子的耳朵便问:“和娜美大姐头在一起的是谁呀?该不会……”

 

惠子一下子笑了,也把目光投向那两人。

 

“娜美小姐是我们餐厅的老板娘,那位叫索隆的先生,是我们餐厅的老板。”谈起这两人的关系,可真是有趣的很,“但是他们没有结婚哦。”

 

“诶——!?”服务生姑娘小小惊呼一声。

 

“其实……也不一定要结婚吧。”惠子把一周的账单汇总表格摞在一起,弓着手掌拢了拢,“毕竟他们两位,看起来都很享受这个状态呢。”

 

服务生姑娘歪着头思考,那边有客人呼唤,便匆匆拿了菜单跑过去。惠子想着等会儿娜美吃好了,便把报表给她送去。她一向喜欢在索隆狼吞虎咽的时候,翻看账单等待他。

 

今天索隆先生看起来真的好饿,像好几顿没吃饭的样子。惠子望着绿头发男人鼓囊囊的嘴,忍不住想。他吃了三盘意大利面,正在啃炭烧鱿鱼串,另一只手也不空闲,熟练地单手开瓶盖给自己倒酒,又给对面的杯也盛满。

 

他昂头猛灌一口,嘴边染了一圈白沫,兴许是吃得尽兴了,便哈哈大笑起来。他好像在和娜美说些什么,握了杯子去碰她的杯。娜美欣然举杯奉陪,两人以可怕的速度消耗着店里的啤酒。耳根都红扑扑的,眼睛却清醒得很。

 

06

索隆很喜欢和娜美一起喝酒,从在船上的时候便是这般,毕竟能陪他喝到最后的人屈指可数。像特拉男倒是好伴,却鲜少见面。

 

娜美不像索隆是个酒坛子,能喝,却不常喝。她指着索隆——你的酒量是喝酒灌出来撑大的,而我是天赋异禀。

 

你说什么呢?简直是在扯淡——索隆边给她倒酒边翻白眼。他最难以忍受的三方面质疑是剑术、酒量和方向感,而这个女人时时刻刻会拿后两个内容刺激他。

 

你有本事再说一遍?酒杯砸上桌板,闹得很。

 

简直是在扯淡——索隆老老实实又无所畏惧地重复了。

 

你还真重复了啊……白痴!

 

你凭什么骂我白痴啊你个白痴!

 

瓶盖被甩到地上,细长的瓶颈搁在玻璃杯的沿口,透明的酒液汹涌地坠进杯里,四处溅射。乳白的沫子一层层地堆积膨胀,像极了许久不见的大海和浪。昂头饮尽时,竟然能听见海风的呼啸,似乎还有爆炸和笑闹的声响,缠绵难分地交织在一起。

 

看来今天情况有变呢。惠子把账单塞到抽屉里,撑着下巴注视远处的两人。娜美小姐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总会变得控制不住的雀跃,就好像面对着男人的眼睛,便可以看见她曾经历的惊心动魄的冒险似的。真是羡慕啊——惠子的嘴角翘得老高。一个念念不忘的故事,和故事中从未离开的人。

 

07

娜美拦了车,把自己和索隆塞进去。两人打着酒嗝,不一会儿便到了家。她被酒气冲得脑子发热,行事言语都比平时更张扬,连从挎包里翻找串钥匙的同时,嘴上仍然不依不饶地嘲讽索隆。对方也来者不拒地顶嘴。

 

钥匙在锁孔里转动,开了门。出门时没想到竟会拖到深夜,便忘了留灯,只能闷头走进一片黑暗,在门边左脚给右脚脱高跟鞋,脚丫子在地上探索拖鞋的所在。索隆跟着她进家,顺手带上门锁,身子往前一送,没想到娜美堵在前边找鞋,把人一撞。

 

索隆赶紧伸手拉住她手臂,掌心忽然一热,像握了团火。家里静得有些令人心神不安了。属于她,也属于他的空间。两人像木头似的呆站了几秒,娜美轻轻笑起来。

 

“你是笨蛋吧。”语气间满是纵容,“抱我。”

 

天热得很。娜美追逐时尚,喜欢扮俏,便总露出纤细的腰肢,索隆在黑暗中一揽,手指紧贴她挺拔的腰线,头忍不住低向她清香的发。

 

他们之间从不表白,像山治那般深情款款的语调或是用词,显得有点多余且难以说出口了。半是故意半是天性,似乎把一切都摊开嚼碎,会变得乏味刻板又太过局限。又比如说,娜美需要一个姓氏吗?答案显而易见。

 

她是谁,她和他都清清楚楚。

 

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,索隆低头注视伏在胸前的女人。她温软的手臂缠上他腰身,微微张开嘴,贝齿衔起他垂着的领带,轻巧地向外扯,同时昂起脸向他投去挑衅的目光。没有人能够拒绝娜美这样的女人,即使是不解风月的白痴剑士,也按捺不住吻她唇的欲望。

 

或许有些时候,欲望是最干净纯粹的东西。索隆的手掌顺着她微微摆动的腰脊向上探进衣衫,解开封锁美的排扣,急切地包裹住柔软。他确凿地听到自己发疯的心跳。

 

二人舌头慌乱又不知节制地发馋,口中津液交换的同时,娜美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他身躯,整个人竟是被一只手臂稳稳抱起。

 

“回房间吧。”他在她耳边说,已然缴械投降。果真是魔女,她总有种魔力,让自己身上的魅力恰到好处地分层又叠加,十七岁的顽皮、二十岁的张扬、也许会出现在未来的三十七岁的温柔。

 

东海有个很经典的童话叫夜莺。国王在郊外的树林偶然听到夜莺美妙的歌声,对她着了迷。于是他命人抓捕夜莺锁进自己的笼,此后,夜莺再也没有唱过歌,直至死亡。

 

总有人是夜莺。

 

08

娜美和索隆是彼此认知中最为合适的性伴侣,无论是身材还是技术都无可挑剔。本就是两个过于自我的人,娜美对男人并无依赖,索隆也不是见色起欲的野兽,于是两人之间的性关系便如茶饭甘酒,更多的是依存。

 

刚开始是伙伴,后来不知觉中,伙伴更上一步。世界总需要握在自己手中,只是也许有时候,会在世界之外预留一个不变的空位。

 

他总说自己不会在意别人,脑里的冲动却挟持他去付出和掺和,对路飞、对草帽团所有人都是这样。当惠子煞白着脸冲向正大快朵颐的他,不祥的直觉瞬间攀上心头。

 

事实证明他预估的没错,据说是一通绑架电话打到店里,要人带钱换回老板娘。有那么一刹,索隆恍惚间回到了新世界,边应付着面前凶狠的敌人,边急着要赶回桑尼号救娜美他们。

 

“麻烦的女人……”索隆不满地喝尽杯中酒,“娜美那家伙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拿走她的钱。”

 

而且,居然把主意打到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头上,真让人恼怒啊。

 

虽然索隆并不承认他的致命弱点,但实战中孤身一人还是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他足足迷路了三个小时,才在纷繁的街道中蒙对恰当的那一条,并且推开正确的房门。

 

“你真的太慢了。”娜美倚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,天候棒搭在扶手旁,“虽然我也没指望你来救我,但等待的过程实在漫长。”房间的角落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男性,皆处于晕厥状态。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行,那就由你护送被劫匪绑架了的柔弱小女生回家吧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娜美笑吟吟地站起来,忽然“哎哟”一声又倒回沙发上,气急败坏地把高跟鞋脱下拿在手里,见脚跟磨破了一大块皮。她叹口气,切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看向索隆:“新买的高跟鞋不太合脚,这下回不了家了。”

 

“索~隆~”眨巴眨巴眼附带噘嘴,还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补了一刀,“难道千万贝利的债主不配拥有护送服务吗?”

 

简直是世界上最恶劣最装模作样的魔鬼。索隆骂骂咧咧地把刀往身前拨了拨,背对娜美蹲下来,把人小心揽到背上。

 

“超~体~贴~”娜美笑嘻嘻拍他肩。

 

“你个混蛋……别得瑟!”索隆没好气地回复道,推开门走进阳光内。

 

09

娜美的人生计划中当然有可可西亚村这一项,她顺便把霜月村也加进了清单。

 

出海回家的旅程总是令两个人都很舒心,娜美负责买好船票,成天扯着索隆跑甲板上晒太阳喝啤酒,就差没叫人给她做spa了。

 

“这样多舒服啊,有人开船航行,我就只用享受。”

 

只穿条花裤衩的索隆连眼睛都没睁开:“我看你还是喜欢以前自己航海的日子。”

 

“嘛……”娜美向后伸了个懒腰,“是挺怀念的。”

 

“不过……都是过去了嘛。”

 

索隆笑了一下。

 

第一次回可可西亚村倒有些紧张,要被拉去见她家人,还要解释他们之间些许复杂的关系。索隆一向不擅长这些。

 

她念叨好久的诺琪高和阿健叔都是热情好客的人,姐姐和她咬了好一会儿耳朵,时不时望向他嘻嘻哈哈地笑,双倍的机灵古怪。阿健叔与他喝酒,是可可西亚村特产的纯酿,味道很是不错。他揽着索隆的肩絮叨,把他从未听闻过的娜美小时候的事儿颠三倒四地讲,如数珍宝。

 

“小子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啊……”完完全全是父亲的做派嘛。

 

索隆很快答应下来:“好。”

 

“你们结婚了吗?”

 

“这个嘛……”索隆挠挠脑袋,忽然不知答些什么比较合适。娜美从姐姐身边扭过头,故意很大声地对阿健叔喊话:

 

“我和索隆——是贝尔梅尔和阿健叔的那种关系哦——”

 

索隆没听懂是什么意思,但他观察到阿健叔的笑脸僵在脸上,脸色逐渐阴沉下去,嘴角抽了抽:“娜美你——”

 

阿健叔突然刹住了话锋扭头朝索隆吼:“你小子——居然敢这么对娜美——”于是顺手抄了把扫帚扑向索隆,后者只能甩下酒杯一头雾水踉跄着逃开,留下姐妹俩笑得前俯后仰。

 

嘛,不过可可西亚村倒是哪儿都有橘子的香味。索隆分了些神,被扫帚一击命中,痛得不行。

 

10

霜月村也是必须回去的。耕四郎见他带回村子的女人乖巧动人,心里连连欣慰这小子也找到了归宿。

 

“辛苦了。”他对着娜美。

 

“……”索隆争道,“我也很辛苦好吗?”

 

耕四郎和娜美相视一眼,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。

 

除了这点小小的怨念,其他的一切都挺完美。道场的小孩很活泼可爱,村里的樱花晕染开一片粉白,连古伊娜的墓前都少生杂草,可见仍有人不时打理。

 

索隆像离村前每一次来看她那般,把和道一文字端正地摆在碑前,然后盘腿坐下,合上双眼。这是村子里的习俗,闭上眼与逝者交流,心意便可通到冥界。

 

他把这么多年来努力登顶的经历与她说了,完成他们自小的约定。也嘱托她切勿挂念,如今的自己闲适安稳,也算自得。

 

睁开眼却看见身旁的女人也学他的样子闭了眼,双手还搭在胸前,很是诚恳的模样。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一会儿,对方才睁开眼,像早察觉他目光似的笑了笑。

 

两人便起身准备出海归家。索隆跟在她身侧问:“你刚刚和她说了些什么?”

 

“秘——密。”娜美拖长了音,不看索隆,嘴角翘得老高。

 

“喂喂!这有什么好隐瞒的……”

 

“不过,小师姐她真是厉害。毕竟,我和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二能战胜你的人呢。”她文不对题地答,没忍住笑出声。

 

男人自然不服气。

 

不过,这一点儿也不关键。毕竟这重要的争论,他们留了漫长的一生去完成。

 

End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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